老咕董

【葬博】做了一场不太好的梦。

章前预警：

1.是私设的博，不是人类，所以有非人类外观描述！（以及第一人称视角）

2.ooc可能，葬博同人女大捏造时间

3.含有一些对于费德里科强度的不满和对费德里科美貌的发癫

summary：一场梦引发的事情，呃，或许不是做梦。

1.

  不和谐的声音。

  其实我第一反应是可以把黑键带过来。从上次和他的闲谈里我感觉巫王好像那种被叛逆的的孙子气疯的老头，特别是他这个古典乐大师教出来一个电子琴天才的时候。

  但这些声音并不是乐声。是某种源石技艺？我想靠近一些，却被困在了小小的方盒子里。盒子的玻璃墙将我和外面的漆黑隔离开，同样也严重干扰了外界声音的传入。

  但这个盒子是有缝隙的。于是我听到了，或者说，“感受”到了那些声音和情绪。混杂着悲伤，愤怒，失望的情感，断断续续的话语听不真切，但每一声叹息都清晰可闻。这一切都指向了同一个人——我亲爱的费德里科。

  “他成为了圣徒……”

  “不行……为什么不行？”

  “太可惜了……下了毒……”

  这些声音在对他感到可惜，感到不满，感到难过。如果真如他们所议论的，他明明刚受封了圣徒，为什么这些声音还会有这样的看法？

  “因为我们是如此的喜爱他。”也许有人听见了我的疑惑，其中一个声音这么对我说。

  “那你们不应该为他感到高兴吗？他现在是拉特兰的圣徒了。”

  “那不一样。”另一个声音带着哭腔这么说，尽管它听起来已经在压抑了。“他明明值得更好的，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完了，全都完了。”

  “我仍然认为这太敷衍了！”这个声音如此愤怒，隔着盒子的墙壁都差点震聋我。“随便打发点什么，然后就用这些当做他的未来？我不认可！”

  “请稍等……你们在讨论的不是费德里科•吉亚洛吗？什么叫……当做他的未来？我为什么听不懂？”

  周围静默了。我难道说了什么不对的吗？

  “既然如此，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起初的那个声音说。“快回去吧，你的费德里科还在等你回去。”

  “请告诉我——”

  “没有什么好告诉的，反正你都会忘掉。”表现的很愤怒的那个声音似乎急于把我轰出去，几乎是要把逐客令贴在我脑门上。

  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了门。留下来也是讨没趣，我选择离开这个古怪的地方。临走前，那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对我耳语：“我们的费德里科在这里已经经历了太多的，嗯，不太好的事情了。所以，不管你听到了什么请珍惜你那里的费德里科。”

  “为什么？”

  “因为……”

  “他值得。”

2.

  成为圣徒之后，费德里科会变成什么样？”

  我曾在脑海里构思过无数个场面。也许会穿上长长的白色的袍子，举着十字架虔诚祷告；也许会带着圣人般的，慈悲的微笑——哦这个可能没有，没关系，圣人般的冰块脸也很好看——带着他的守护铳出现。

  费德里科，费——德——里——科。他的名字被圣徒的头衔镀上一层光辉，吟诵起来如同被花体字刻在羊皮卷上的诗词。光是念出这个名字我就要抑制不住心脏的鼓动，如果看见了萨科塔那黑色的，晶块一样的羽翼，我甚至能当场停止呼吸。更多时候，我只能努力拉低黑色的兜帽，盖住自己因为气血上涌而通红的脸颊，至于尾尖不受控的火焰，这我只能尽力让它别烧着文件。

  万幸，他似乎并没有因为我奇怪的态度感到困扰，否则，罗德岛的博士疑似对合作人员抱有其他想法——想开一点，换成红酒报那种造谣等级——那换成罗德岛的博士试图职场骚扰合作人员，这样的消息想必能迅速败坏罗德岛和我本人的口碑，然后打断现在的所有交易关系——真是完蛋。

  理智告诉我，胡思乱想该结束了。我刚刚打了个那么长的盹，现在再不开始工作，光是处理面前这堆事务就要让我失去睡眠了。我应该拿起我的笔，把我那两颗圆溜溜的眼睛锁在我的报告书里。

  但是我控制不住，我的神经拒绝传递工作有关的信号，反而不断播放着有关他的一切。他埋下的破片地雷，在摸头时发出的“我感到迷惑”的声音，在食堂甜品站看见他举着半人高的冰激凌。哦，还有他那份端着铳时不管怎么看都是完美的美貌。

  我这辈子就是栽在费德里科身上了吧。扔开笔和终端，我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意识逐渐模糊。

3.

  醒来的第一眼，是阿米娅挑的可爱的杯子，散发着热气，还能闻到瘤奶的香味。

  不对，我睡觉之前这里是没有东西的。

  我直起身，毛毯从肩膀滑落，萨科塔的光环飘到我的视野里。我的费德里科，他回来了。全新的衣装，全新的设备。旁边漂浮的小黑方块捏着镰刀，一上一下的晃悠。

  “博士，您一直在盯着我的衣服。需要我换回之前的那套吗？”

  “不，不用。所以你这是……”

  “受封了圣徒。”费德里科转身继续他的工作，小黑方块尽职尽责的在旁边充当托盘的作用。

  如我的梦境一样。他受封了圣徒，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些声音描述的事情我并没有很明白，但是那一定是个很不好的未来。会发生什么？他们让我珍惜我的费德里科，难道是说我会在某天失去我的萨科塔吗？总之，不管发生什么，一定是因为他的受封。

  哦，见鬼。我拍拍又要烧起来的面颊，为自己的想法微微羞恼。我还没有挑明我的心意，他甚至不知道我对着他考虑些难以描述的事情，怎么能擅自称呼他为“我的费德里科”？

  “博士，您一直在盯着我。”

  瞒不过他。之前每次处理事务到头脑隐隐胀痛的时候，我总是会偷偷盯着他随着呼吸微微摇晃的光环和翅膀，每次都会被他抓个现行，这次也不例外。

  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从怀里取出一个盒子，里面盛着一朵烧焦的花。

  “可怜的花，如果没有这次失火，它想必会开的更漂亮。”

  “是的。我已尽力维持了它的状态，以使它能够完整的交到你手上。”

  等等，这是费德里科给我的花？

  “你对这朵花感到惊讶？”

  “啊对的对的，呃不对，呃对的，嗯也不是……”

  救命。我不是故意要舌头打结胡言乱语的，这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费德里科，那个之前被一整个宿舍追都没反应的费德里科，不管他送花是否有情感意义上的目的，他这个行为本身就很炸裂啊！如果是任务材料，挑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是这朵花？如果这是他从拉特兰带回来的礼物，他居然会主动送礼物？

  “它算不得一件礼物，它不符合礼物的标准，博士。”费德里科这么说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刚刚自己所有的疑惑都变成了碎碎念，给他听了个干净。“如果你想要知道我带回来的礼物，它在这里。”

  费德里科让开身体，向我展示了矮桌上的无线耳麦。

  “……哇哦。”

  “这样我们就可以随时保持联系，你也不必因为我离开本舰而失眠，博士。”

  他为什么总是能这么自然的说出这些让人误会的话！而且他怎么会知道我失眠的问题，谁告诉他了！

  “我可以将你的脸红理解为，你承认了，并且在害羞吗，博士？”

  别再凑过来了。面对他那张脸，我完全说不上话。我不知道如何应对他的直接提问，比起被他这么盯着，不如让我现在就去跟开两百场会讨论如何举办圆凳滑行——这次一定要禁止蕾缪安参赛，她上次居然用后坐力加速她那个恐怖的轮椅！

  如果错过这次直面的机会，以后会不会再也没有可能了，就像那些声音描述的那样？毕竟，我并不知道是哪个环节的差错，让“他们的费德里科”失去了未来。

   但这也太草率了。只是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甚至可能是被源石技艺引导出来的产物，我就这么草率的败倒在自己的感情下？

  心脏要跳出胸口，思考都变成了费劲的事情。无所谓了，最坏也只不过是听到他那句“我感到疑惑”而已！

  我伸手顶住他越凑越近的脸，强迫自己直视他，深呼吸，开口：“费德里科。”

  然后我说不出下一个词。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在，博士。”

  我仿佛被灼伤一样躲开视线。

  “谢谢你的礼物。”

  还是选择了逃避。

4.

  费德里科成为圣徒之后，仍然与罗德岛保持着紧密的合作。除了某些公证所的外勤，他偶尔会突然出现在本舰，每次都会带着一点拉特兰的小东西。或者是艾泽尔提到过的，安多恩非常喜欢的那家可丽饼店的优惠券；或者是一束小小的花，天知道他怎么从拉特兰把它完好无损的带上来的。

  “我更希望能邀请博士前往拉特兰。”在递出礼物后，他总是补上这么一句话。“由我邀请去拉特兰。”

  我总是努力催眠自己，他只是希望我去做客，没有别的意思。

  如果总是看见他就控制不住的心脏加速，这太影响我的决策了，特别是在需要我头脑清醒的时候。但我总是没办法——我没有那个勇气去跟他挑明。我确实希望他能成为我的费德里科，但是就按照他以往被整个宿舍倒追还不为所动的样子来看，我的失败率非常之高。

  可我也做不到就此放弃。

  所以事情就卡在了这么一个不上不下的节点，发展到后面，我开始躲着他。只能希望远离他的时间足够长，能让我慢慢失去对他的热情吧。

  然后我就在转角被他堵住了。

  “博士，我感到疑惑。”

  又是这句经典的开场白，他每次对某些行为不解时都会这么问，不管是我坚持摸他的头，还是再三告诉他执行谈判交涉时不要一有问题就准备攻坚的时候。

  “你为什么一直在躲避我？我认为你在收到我的礼物时是感到高兴的，但你的行为却表现出了逃避的意愿。”

  太近了。他的光环都要抵在墙上了。只有在这种距离下，我才能清晰的意识到我和他的体格差距。回去绝对要跟着铸铁健身，躺了几次石棺把我给躺的肌肉萎缩了，显得这么小一只！

  “我希望博士能允许我占用一些时间，让我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呃，难道是我上次跟莫斯提马打牌时不小心把那张可丽饼优惠券打出去了，还是我偷摸在他后脑勺别了个冰激凌发卡的事情败露了？

  “我对博士抱有同等的感情。”

  哦原来是这样啊。

  啊？他在说什么？

  “你在疑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在见到我的时候，心脏跳动频率加快，脸部血液集聚，行为举止失调。而我在见到你的时候有着类似的表现，我会因为你喜爱我的礼物而感到高兴，会对见到你产生期待。”

  这是假的费德里科吗。

  “博士，请告诉我，你的答案是什么？”

  说到底不就是我自己一直在逃避吗。如果能早点问出来，哪里有现在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

  琴声将我拖入黑暗。

  

5.

  又回到了那个空间。这次不同的是，周围飘荡着若有若无的音乐，吵嚷的声音和沸腾的情感变成了嘲讽，嗤笑和幸灾乐祸。

  同样是在对着费德里科。

  它们竭力证明，这位新任圣徒不值得被看重，他的降临似乎是不合理的，是应该被诅咒的。

  他们吵的我头疼，我连反驳都做不到。

  乐声还在继续，吵闹随着它的引导越来越高涨。

  啊，费德里科是不是和我提到过这个东西？他的远亲阿尔图罗就擅长用音乐传达她的源石技艺。

  我得醒来，我得告诉他，阿尔图罗在附近。

  “但我已经听到了你的绝望。”

  黑色长发的萨科塔出现。见鬼，她怎么能出现在我的梦里？

  “不藏了吗，小姐？”

  “你也已经发现我了。”阿尔图罗语气平淡，好像刚刚险些要了我的命的音乐不是出自她的手。

  “为什么？”

  “如果你问的是这些声音。”阿尔图罗放下她的琴弓，说：“它们来自于你。我只是把它们解放出来，让你听到它们的声音。”

  “我怎么可能——”

  我怎么可能会对费德里科抱有这么大的恶意！

  喉咙被无形之手扼住，阿尔图罗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继续她的演奏。

  “你很清楚——不管是’我’，还是这些声音，都是从你的心里产生的乐章。”

  “你在感到焦虑，你在为他不平，你在被自己的梦境引导。”

  琴弦扯着我坠入深渊，阿尔图罗——被我空想出来的阿尔图罗，仍然在演奏。

  

  “博士醒了！”

  肌肉有些酸胀，针头拔出时带来细微的疼痛。

  一睁眼就是费德里科的侧脸，想必我刚才直接晕在他面前了。

  好丢脸。

  “博士，检查结果是你最近缺乏足够的睡眠。”他拿着检查报告走过去关上门。“以及低血糖。博士，你总是熬夜处理文件，作息颠倒，这对你的身体健康有很大的影响。”

  “啊哈哈哈……”

  我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么告诉他，“费德里科我因为太喜欢你所以做噩梦把自己绕进去了”？

  稍等，我应该还没回答他关于感情的问题。

  “……费德里科，我需要确认一下。在我昏迷之前，你所说的，不是出于什么奇怪的拉特兰恶作剧吧？”

  “？拉特兰并不流行这样的恶作剧，博士。”

  那可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

  “我说。”

  我掀开身上盖的被子，给了我亲爱的圣徒一个拥抱。

  “能碰到费德里科真是太好了。”

  那个梦境？去他的吧。不论那些声音怎么说，他都只是我的费德里科，不需要参与到那些纷扰中。

【end】

真的很喜欢费德里科 所以明日方舟设计师我要鲨了你的玛玛（怒）